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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安策版本

發布時間: 2021-02-28 02:12:15

㈠ 賈誼在《治安策》中認為:欲天下之治安,莫若眾建諸侯而少其力。這一思想啟發了西漢政府實施 A.分封

C.

㈡ 治安策 最後發展成什麼措施

《治安策》,賈誼(前200-前168)著作,是批評時政之作,提出用「眾諸侯而少其力」的辦法,鞏固中央集權制。要「驅民而歸之農」,鞏固政權。其文說理透闢,邏輯嚴密,氣勢洶涌,詞句鏗鏘有力,對後代散文影響很大。

《治安策》不僅在形式上有《荀子》之《富國》、《議兵》諸篇的結構,而且在思想上也深得荀學修養。《治安策》關於置三公三少以教訓太子,主張從孩提之時,以道習之,他的立論點就是基於荀子的「惟善者偽也」的理論。同時,賈生又有荀子「謹注錯,慎習俗」思想的復述。荀子謂「積禮義而為君子」,賈生則說,「安者非一日而安也,危者非一日而危也,皆以積漸,然不可不察也。人主之所積,在其取捨。以禮義治之者積禮義,以刑罰治之者積刑罰。」這正與荀子「習俗移志,安久移質」之說相合。

不僅如此,詳析賈生思想,其核心仍不出儒學范圍,賈生也極力推崇仁義。他論秦之過,認為秦敗即敗在「仁義不施而攻守之勢異也」,而且他也曾指責商鞅「遺禮義,棄仁恩,並心進取,行之二歲,秦俗日敗」。賈生認為,漢初立,「固當改正朔,易服色,法制度官名,興禮樂」,於是「乃悉草具事儀法,色尚黃,數用五,為官名,悉更秦之法」,如此制度變更更是儒者所為。

賈誼《治安策》的可貴之處,在於居安思危。如毛澤東所說:「《治安策》一文是西漢一代最好的政論,賈誼於南放歸來著此,除論太子一節近於迂腐以外,全文切中當時事理,有一種頗好的氣氛,值得一看。」(《毛澤東書信選集》第539頁)這個評價,是非常確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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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從賈誼的《治安策》到不要害怕人們接觸錯誤的東西

成林
1958年4月27日,正值全國大躍進,熱火朝天。毛澤東寫信給他的秘書田家英,建議他讀一讀班固寫的《賈誼傳》,同時讀一讀賈誼寫的《治安策》,還推薦給陳伯達、胡喬木兩位看看。毛澤東的目的,在於鼓勵身邊的工作人員,也要解放思想,敢作敢為,向歷史上年輕有為的賈誼學習,進一步推動大躍進的浪潮。他給田家英的信中說:如有時間,可一讀班固的《賈誼傳》,可略去《吊屈》、《鳥》二賦不閱。
賈誼文章大半丟失,只存見於《史記》的二賦二文,班書略去其《過秦論》,存二賦一文。《治安策》一文是西漢一代最好的政論,賈誼於南放歸來著此,除論太子一節近於迂腐外,全文切中當時事理,有一種頗好的氣氛,值得一看。
1958年5月8日,毛澤東在八大二次會議上的講話中又說:漢朝有個賈誼,十幾歲就被漢文帝找去了,一天升了三次官,後來貶到長沙,寫了兩篇賦,《吊屈原賦》和《鳥賦》。後來又回到朝廷,寫了一本書,叫《治安策》。他是秦漢歷史專家,他寫了10篇作品,留下來的是兩篇文學作品(兩篇賦),兩篇政治作品——《治安策》和《過秦論》。他死在長沙時才只有33歲。
《治安策》是賈誼為西漢王朝長治久安的漢文帝想出的治國安民方略。
西漢王朝到漢文帝時,從漢高祖劉邦稱帝始,已經過四十年的統一和治理,政治上比較穩定,經濟也不斷得到恢復和發展,後來傳到景帝,社會穩定,經濟繁榮,史稱「文景之治」,可謂清平盛世。也是一般文人正是歌功頌德唯恐不及的時代。然而賈誼卻具有政治家特有的敏銳感和崇高的責任感,居安思危,清醒地看到太平年景背後潛伏的種種隱患與危機。
《治安策》並沒有歌功頌德之辭,也不像某些現代八股文,一成績二問題,成績是主要的,問題是次要的,千篇一律,使人厭讀。賈誼開宗明義,就來個劈頭棒喝,令讀者大吃一驚,不得不綳緊神經往下看。《治安策》一開始就是:「臣竊惟事勢,可為痛苦者一,可為流涕者二,可為長嘆息者六。」提出九大問題,同時也提出了解決問題的辦法。賈誼一再強調當政者應制訂禮儀、綱紀、法度,使上下有所遵循,這是治國安邦的根本。毛澤東在六十年代一再提出在全國、全黨、全民加強社會主義教育,加強共產主義思想道德教育,號召「向雷鋒同志學習」,「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要斗私」,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等等,都是把德育放在極其重要位置的集中體現。這與賈誼提出的「先禮後法」有相通之處、共同之點。能「以禮」遇其臣民,則「為人臣者國而忘家,公而忘私,利不苟就,害不苟去,唯義所在」。當然,「綱紀、法度」也很重要。我們現在提出的「精神文明建設」,同時加強法制建設,要建設一個社會主義文明、民主、法制的國家,可以說是安邦治國,千古一理。所以毛澤東很看中《治安策》,認為它切中當時事理,「很有借鑒作用,值得一看」。
毛澤東評論《治安策》中「論太子」一節「近於迂腐」,是指賈誼主張教育太子應選拔天下道德品行都很端正的人與太子作伴,使太子「生而見正事、聞正言、行正道,前後左右皆正人也」,「不能使太子見惡行」。這樣教育將使太子「失去免疫力」,難以達到理想的教育效果。毛澤東一向主張,年青人要成長為革命接班人,就必須投身到斗爭實踐中去,到「階級斗爭、生產斗爭、科學實踐」中去「經風雨,見世面」,在大風大浪中鍛煉成長。毛澤東認為:「有比較,才有鑒別,有鑒別,有斗爭,才能發展。真理是在同錯誤作斗爭中發展起來的。
」「我們要提倡正確的東西,反對錯誤的東西,但是不要害怕人們接觸錯誤的東西。單靠行政命令的辦法,禁止人們接觸錯誤思想,禁止人看牛鬼蛇神,這是不能解決問題的。」賈誼主張的培育太子的辦法,只能培育出溫室的花朵,沒有一點抵抗力,絕對不能經風雨,見世面。毛澤東就是這樣身體力行的,讓他鍾愛的長子岸英到工廠去做工,到農村去種地,上戰場去鍛煉。這是毛澤東具有遠大的政治目光所決定的。因此,他對賈誼因梁王墜馬而痛不欲生表示惋惜,認為不值得:賈生才調世無論,哭泣情懷吊屈文。
梁王墜馬尋常事,
何必哀傷付一生。
賈誼在另一篇著名政論文章《過秦論》中,揭示了秦王朝滅亡的根本原因在於「仁義不施」,不知「攻守之勢異也」。即在奪取天下、統一天下之後,沒有及時地意識到攻守形勢的轉換,從而及時調整政策與策略。
毛澤東顯然同意並贊賞賈誼的這一觀點。他在讀《舊唐書·朱敬則傳》時批註:「朱敬則,政治家、歷史家」,就是因為唐人朱敬則能從《過秦論》中汲取歷史的經驗,上書武則天,闡明秦亡是「不知變之禍也」。秦原以苛急酷烈為政策特徵,在戰爭時期,為富國強行所必需。然而「刻北、「變詐」之術只適合進攻的形勢需要,進入治理時期就應變為寬泰淳和。秦不知變,「浮虐滋甚,往而不返,率至土崩」。毛澤東批註道:賈誼雲:仁義不施,而攻守之勢異也。

㈢ 治安策的作者簡介

賈誼(前200—前168),漢族,洛陽(今河南洛陽東 )人,西漢初年著名政論家、文學家,世稱賈生。賈誼少有才名,十八歲時,以善文為郡人所稱。文帝時任博士,遷太中大夫,受大臣周勃、灌嬰排擠,謫為長沙王太傅,故後世亦稱賈長沙、賈太傅。三年後被召回長安,為梁懷王太傅。梁懷王墜馬而死,賈誼深自歉疚,抑鬱而亡,時僅33歲。司馬遷對屈原、賈誼都寄予同情,為二人合傳,後世因而往往把賈誼與屈原並稱為「屈賈」。
賈誼著作主要有散文和辭賦兩類,散文的主要文學成就是政論文,評論時政,風格朴實峻拔,議論酣暢,魯迅稱之為「西漢鴻文」,代表作有《過秦論》、《論積貯疏》、《陳政事疏》等。其辭賦皆為騷體,形式趨於散體化,是漢賦發展的先聲,以《吊屈原賦》、《鵩鳥賦》最為著名。

㈣ 治安策翻譯

賈誼的《治安策》(或曰<<陳政事疏>>的譯文

建立的諸侯國過於強大,必然形成中央與諸侯相疑忌的形勢,諸侯已多次遭受這種局面的禍害,朝廷也多次受到諸侯叛亂的傷害,實在不是穩固中央政權、保全諸侯王國的辦法。而今或者有皇帝的親弟弟謀作「東帝」,或者有親兄之子發兵西向,眼下吳王抗拒朝廷命令的事又被人告上來了。皇帝正當壯年,行事得宜,沒有過失,對那些諸侯王恩德有加,尚且如此,何況還有一個最大的諸侯,其力量十倍於此呢。

然而天下尚能稍稍安定,這是為什麼呢?這是因為,那些大諸侯國的國君年紀尚幼,朝廷給他們設置的太傅和丞相,還正掌握著大權。數年之後,這些諸侯王大多將成年,血氣方剛,朝廷委派的太傅丞相,會以身體有病為由被解職,於是諸侯國中從丞尉以上的大小百官,會全部安插諸侯王的親信,像這樣,同淮南王、濟北王的行為還有什麼兩樣呢?到那時再想天下太平,即使是堯舜再世也沒有辦法了。

黃帝說:「太陽當頭時一定要曝曬物件,利刀在手時一定要宰割什麼。」現在如果能夠按照這個道理去做,求得下全上安很容易;不願及早行動,日後弄到毀棄骨肉之親,甚至送去殺頭,難道與秦朝末年有什麼兩樣嗎?再說,處在天子的地位,乘著今日有利的時機,靠著上天的幫助,尚且擔心不能轉危為安,變亂為治,假設陛下處於齊桓公的地位,能不能大會諸侯、匡正天下呢?我又知道陛下是一定不能夠的。假設天下如過去一樣,淮陰侯韓堆仍在做楚王,黥布在做淮南王,彭越在做梁王,韓王信在做韓王,張敖在做趙王,貫高為趙相,盧綰在做燕王,陳狶在做代王,假令此六七公都還好好活著,在這種情況下,陛下即天子位,能自保平安嗎?我有理由認為陛下是不能的。秦末天下大亂,高皇帝與上述諸公一同起事,他並沒有如陛下那樣作為皇帝側室之子的勢力以為憑資,諸公中的幸運者才能成為近臣,等而下之者只能作門客,他們的才能同高祖相比差得遠了,高皇帝憑著聖明威武,登上了天子的寶座,分出肥沃的土地,封諸公為王,多的據有百餘城,少的也有三四十個縣,恩德是很厚的了,但在其後的十年之間,叛亂發生了九次。陛下之與諸公,沒有親自同他們較量並使他們臣服,也沒有親自分封他們為諸侯王。從高皇帝開始就不能以此求得一年的太平,所以我知道陛下也是無法得到安寧的。

但是還有一種可以推諉的說法:這些人本不是高皇帝的親屬。那麼我再來說說那些皇親。假令悼惠王仍做著齊王,元王做著楚王,中子做著趙王,幽王做著淮陽王,共王做著梁王,靈王做著燕王,厲王做著淮南王,這六七位貴人都還好好活著,在這種情勢下陛下登上皇位,能太平嗎?我又知道陛下是不能的了。像這些諸侯王,雖然名義上是臣子,實際上都認為同陛下是像平民兄弟那樣的關系,我估計他們沒有一個不想仿行皇帝的禮儀制度而自己做天子的。擅自封人爵位,赦免死囚,其中最為過分的人甚至用了皇帝的車馬儀仗,漢廷的法令在他們身上行不通了。即使是行為不軌像厲王這樣的人,命令他都不肯服從,召見他怎麼可能來呢?即使來了,也不能繩之以法,觸動一個親戚,同姓王們就會相顧聯合起而謀叛。陛下的臣子中,即便有勇猛如馮敬這樣的人,剛剛開出口來,刺客的匕首就已經插入他的胸膛了。陛下雖然賢明,有誰能幫助你處理這些事呢?

所以異姓王一定會引起危險,同姓王也必定發生叛亂,這已經成為事實了。異姓王恃強發動暴亂的,漢朝已幸而戰勝他們,但又不改變之所以發生禍亂的制度。同姓王沿襲異姓王的行徑而謀叛,已經有兆頭了,象這樣發展下去,必同異姓王完全一樣。災禍的變化,還不知會怎麼樣,賢明的陛下處於這種形勢,尚且不能得到安寧,到後世還能拿出什麼辦法來對付呢?

屠牛坦之所以一天能解割十二頭牛,而鋒刃不鈍,是因為他所批擊剝割的地方,都在肌理肢節的縫隙之間。至於髖髀等大骨頭,就一定要用斧頭來砍了。仁義恩厚,就是天子的鋒刃;權勢法制,則是天子的斧斤。現在的諸侯王,都是那些髖髀之類,丟開斧斤不用,而想施以鋒刃,我以為不是缺口就是折斷。為什麼不能用仁義恩厚去對待淮南王、濟北王這些人呢?是形勢不允許。

我曾總結過去的經驗,發現大抵是強者先反。淮陰侯韓信做楚王,最強大,就最先反叛;韓王信倚靠匈奴,接著又反叛;貫高有趙國的資助,就又反叛;陳狶兵精,又反叛;彭越憑借做梁王的勢力,又反叛;黥布利用做淮南王的條件,又反叛;盧綰最弱,最後反叛。長沙王的封地只有二萬五千戶,功勞少但最為完好,同皇族關系疏遠,卻最忠順,不是僅因為他秉性與眾不同,也是形勢造成的。假使當年讓樊噲、酈商、周勃、灌嬰也據有幾十個城市而封王,今天即使說他們已經因此而衰敗,也是可能的;如果讓韓信、彭越之流列為普通的徹侯,即使說他們至今仍完好也是不會錯的。

那末天下之大計已經可以知道了。想要諸侯王都忠實附順,則莫過於使他們都象長沙王;想要臣子不至於因為謀反而被剁成肉醬,莫過於使他們都象樊噲、酈商那樣;想要使天下太平,莫過於多封一些諸侯,並減弱每個諸侯國的力量。力量單薄就容易使他們遵守朝廷法紀,國土狹小則不會有邪念。讓天下之勢,象身體指使臂膀,臂膀帶動手指,沒有不服從的。諸侯國的君主不敢有什麼異心,象車輻歸聚軸心那樣,歸心於天子,即使是平民百姓,也知道能夠安心,所以天下人都會體會到陛下的英明。定出分割土地的制度,規定齊國、趙國、楚國各分為若干小諸侯國,使悼惠王、幽王、元王的子孫,全都依次得到祖上所受的封地,一直到土地分完為止,其餘梁、燕各國都照這樣辦。那些分地多而子孫少的諸侯王,可以讓一些新建立的諸侯國,暫時空缺而擱置一邊,等待他們有了子孫,再讓子孫去做諸侯國國君。諸侯國因犯罪而被朝廷挖奪了大片土地的,就遷徙他們的侯國,等到封他們的子孫時如數嘗還。諸侯國的一寸土地、一個轄民,天子都不據為已有,只是為了國家穩定而已,所以天下人都知道陛下的廉明。分土製度確立之後,皇室宗族的子孫都不愁做不成王了,下面沒有背叛的念頭,上面沒有誅伐的打算,所以天下之人都理解陛下對他們的仁愛。法令制訂了無人觸犯,命令發布後無人反對,象貫高、利幾那樣的叛謀就不會產生,柴奇、開章的反計也不會萌發,百姓安於本業,大臣更加恭順,因此天下人都領會到陛下的法理用心。即使是年幼小兒做皇帝天下也會安定,甚至扶植遺腹子為君,或以亡君的禮服接受朝拜,天下也不會亂套,當代天下大治,後世歌頌聖明。採取一個措施,可以得到明、廉、仁、義、聖五項功業,陛下究竟顧忌什麼而久久不這樣做呢?

當今天下形勢,毛病正如腳腿嚴重浮腫,一條小腿腫得和腰一樣粗,一根腳趾腫得象腿一樣大,平時無法屈伸,只要有一二個腳趾抽筋,就會擔心整個身體失去依靠,錯過今天的機會不治療,一定會成為頑症,以後即使有扁鵲那樣的神醫,也無能為力了。毛病還不單是腳腿浮腫,還苦於腳掌扭折。元王的兒子,是陛下的堂弟,現在繼位的,是堂弟的兒子;惠王的兒子,是陛下親哥哥的兒子,現在繼位的,是兄子之子。嫡系子孫有的還沒有封地以使天下安定,非嫡系子孫反倒握有大權以威脅天子。所以我說,還不單有腳腿浮腫的毛病,又苦於腳掌扭折,本末倒置。可以為之痛哭的,就是這種病啊!

㈤ 《治安策》、《削藩策》、《推恩令》三者有何異同點

都是要集權於一身的政治讀本

㈥ 賈誼《治安策》翻譯

建立的諸侯國過於強大,必然形成中央與諸侯相疑忌的形勢,諸侯已多次遭受這種局面的禍害,朝廷也多次受到諸侯叛亂的傷害,實在不是穩固中央政權、保全諸侯王國的辦法。而今或者有皇帝的親弟弟謀作「東帝」,或者有親兄之子發兵西向,眼下吳王抗拒朝廷命令的事又被人告上來了。皇帝正當壯年,行事得宜,沒有過失,對那些諸侯王恩德有加,尚且如此,何況還有一個最大的諸侯,其力量十倍於此呢。
然而天下尚能稍稍安定,這是為什麼呢?這是因為,那些大諸侯國的國君年紀尚幼,朝廷給他們設置的太傅和丞相,還正掌握著大權。數年之後,這些諸侯王大多將成年,血氣方剛,朝廷委派的太傅丞相,會以身體有病為由被解職,於是諸侯國中從丞尉以上的大小百官,會全部安插諸侯王的親信,像這樣,同淮南王、濟北王的行為還有什麼兩樣呢?到那時再想天下太平,即使是堯舜再世也沒有辦法了。
黃帝說:「太陽當頭時一定要曝曬物件,利刀在手時一定要宰割什麼。」現在如果能夠按照這個道理去做,求得下全上安很容易;不願及早行動,日後弄到毀棄骨肉之親,甚至送去殺頭,難道與秦朝末年有什麼兩樣嗎?再說,處在天子的地位,乘著今日有利的時機,靠著上天的幫助,尚且擔心不能轉危為安,變亂為治,假設陛下處於齊桓公的地位,能不能大會諸侯、匡正天下呢?我又知道陛下是一定不能夠的。假設天下如過去一樣,淮陰侯韓堆仍在做楚王,黥布在做淮南王,彭越在做梁王,韓王信在做韓王,張敖在做趙王,貫高為趙相,盧綰在做燕王,陳狶在做代王,假令此六七公都還好好活著,在這種情況下,陛下即天子位,能自保平安嗎?我有理由認為陛下是不能的。秦末天下大亂,高皇帝與上述諸公一同起事,他並沒有如陛下那樣作為皇帝側室之子的勢力以為憑資,諸公中的幸運者才能成為近臣,等而下之者只能作門客,他們的才能同高祖相比差得遠了,高皇帝憑著聖明威武,登上了天子的寶座,分出肥沃的土地,封諸公為王,多的據有百餘城,少的也有三四十個縣,恩德是很厚的了,但在其後的十年之間,叛亂發生了九次。陛下之與諸公,沒有親自同他們較量並使他們臣服,也沒有親自分封他們為諸侯王。從高皇帝開始就不能以此求得一年的太平,所以我知道陛下也是無法得到安寧的。
但是還有一種可以推諉的說法:這些人本不是高皇帝的親屬。那麼我再來說說那些皇親。假令悼惠王仍做著齊王,元王做著楚王,中子做著趙王,幽王做著淮陽王,共王做著梁王,靈王做著燕王,厲王做著淮南王,這六七位貴人都還好好活著,在這種情勢下陛下登上皇位,能太平嗎?我又知道陛下是不能的了。像這些諸侯王,雖然名義上是臣子,實際上都認為同陛下是像平民兄弟那樣的關系,我估計他們沒有一個不想仿行皇帝的禮儀制度而自己做天子的。擅自封人爵位,赦免死囚,其中最為過分的人甚至用了皇帝的車馬儀仗,漢廷的法令在他們身上行不通了。即使是行為不軌像厲王這樣的人,命令他都不肯服從,召見他怎麼可能來呢?即使來了,也不能繩之以法,觸動一個親戚,同姓王們就會相顧聯合起而謀叛。陛下的臣子中,即便有勇猛如馮敬這樣的人,剛剛開出口來,刺客的匕首就已經插入他的胸膛了。陛下雖然賢明,有誰能幫助你處理這些事呢?
所以異姓王一定會引起危險,同姓王也必定發生叛亂,這已經成為事實了。異姓王恃強發動暴亂的,漢朝已幸而戰勝他們,但又不改變之所以發生禍亂的制度。同姓王沿襲異姓王的行徑而謀叛,已經有兆頭了,象這樣發展下去,必同異姓王完全一樣。災禍的變化,還不知會怎麼樣,賢明的陛下處於這種形勢,尚且不能得到安寧,到後世還能拿出什麼辦法來對付呢?
屠牛坦之所以一天能解割十二頭牛,而鋒刃不鈍,是因為他所批擊剝割的地方,都在肌理肢節的縫隙之間。至於髖髀等大骨頭,就一定要用斧頭來砍了。仁義恩厚,就是天子的鋒刃;權勢法制,則是天子的斧斤。現在的諸侯王,都是那些髖髀之類,丟開斧斤不用,而想施以鋒刃,我以為不是缺口就是折斷。為什麼不能用仁義恩厚去對待淮南王、濟北王這些人呢?是形勢不允許。
我曾總結過去的經驗,發現大抵是強者先反。淮陰侯韓信做楚王,最強大,就最先反叛;韓王信倚靠匈奴,接著又反叛;貫高有趙國的資助,就又反叛;陳狶兵精,又反叛;彭越憑借做梁王的勢力,又反叛;黥布利用做淮南王的條件,又反叛;盧綰最弱,最後反叛。長沙王的封地只有二萬五千戶,功勞少但最為完好,同皇族關系疏遠,卻最忠順,不是僅因為他秉性與眾不同,也是形勢造成的。假使當年讓樊噲、酈商、周勃、灌嬰也據有幾十個城市而封王,今天即使說他們已經因此而衰敗,也是可能的;如果讓韓信、彭越之流列為普通的徹侯,即使說他們至今仍完好也是不會錯的。
那末天下之大計已經可以知道了。想要諸侯王都忠實附順,則莫過於使他們都象長沙王;想要臣子不至於因為謀反而被剁成肉醬,莫過於使他們都象樊噲、酈商那樣;想要使天下太平,莫過於多封一些諸侯,並減弱每個諸侯國的力量。力量單薄就容易使他們遵守朝廷法紀,國土狹小則不會有邪念。讓天下之勢,象身體指使臂膀,臂膀帶動手指,沒有不服從的。諸侯國的君主不敢有什麼異心,象車輻歸聚軸心那樣,歸心於天子,即使是平民百姓,也知道能夠安心,所以天下人都會體會到陛下的英明。定出分割土地的制度,規定齊國、趙國、楚國各分為若干小諸侯國,使悼惠王、幽王、元王的子孫,全都依次得到祖上所受的封地,一直到土地分完為止,其餘梁、燕各國都照這樣辦。那些分地多而子孫少的諸侯王,可以讓一些新建立的諸侯國,暫時空缺而擱置一邊,等待他們有了子孫,再讓子孫去做諸侯國國君。諸侯國因犯罪而被朝廷挖奪了大片土地的,就遷徙他們的侯國,等到封他們的子孫時如數嘗還。諸侯國的一寸土地、一個轄民,天子都不據為已有,只是為了國家穩定而已,所以天下人都知道陛下的廉明。分土製度確立之後,皇室宗族的子孫都不愁做不成王了,下面沒有背叛的念頭,上面沒有誅伐的打算,所以天下之人都理解陛下對他們的仁愛。法令制訂了無人觸犯,命令發布後無人反對,象貫高、利幾那樣的叛謀就不會產生,柴奇、開章的反計也不會萌發,百姓安於本業,大臣更加恭順,因此天下人都領會到陛下的法理用心。即使是年幼小兒做皇帝天下也會安定,甚至扶植遺腹子為君,或以亡君的禮服接受朝拜,天下也不會亂套,當代天下大治,後世歌頌聖明。採取一個措施,可以得到明、廉、仁、義、聖五項功業,陛下究竟顧忌什麼而久久不這樣做呢?

當今天下形勢,毛病正如腳腿嚴重浮腫,一條小腿腫得和腰一樣粗,一根腳趾腫得象腿一樣大,平時無法屈伸,只要有一二個腳趾抽筋,就會擔心整個身體失去依靠,錯過今天的機會不治療,一定會成為頑症,以後即使有扁鵲那樣的神醫,也無能為力了。毛病還不單是腳腿浮腫,還苦於腳掌扭折。元王的兒子,是陛下的堂弟,現在繼位的,是堂弟的兒子;惠王的兒子,是陛下親哥哥的兒子,現在繼位的,是兄子之子。嫡系子孫有的還沒有封地以使天下安定,非嫡系子孫反倒握有大權以威脅天子。所以我說,還不單有腳腿浮腫的毛病,又苦於腳掌扭折,本末倒置。可以為之痛哭的,就是這種病啊!

【注 釋】
(1)樹國:建立諸侯國。 (2)相疑:指朝廷同封國之間互相猜忌。通行本《漢書》「疑」下無也字,據《群書治要》補。 (3)被:遭受。 (4)爽:傷敗,敗壞。 (5)安上而全上:指穩定中央政權,保全黎民百姓。 (6親弟:指漢文帝的弟弟淮南厲王劉長。謀為東帝:《漢書·五行志下之上》:淮南王長「歸聚奸人謀逆亂,自稱東帝」。劉長的封地在今安徽淮河以南地區,在長安的東方。劉長謀反後被廢死。 (7)親兄之子:指齊悼惠王劉肥的兒子濟北王劉興居。鄉:向。漢文帝三年(前177)濟北王謀反,發兵襲擊滎陽,失敗被殺。 (8)見告:被告發。句指吳王劉濞抗拒朝廷法令而被告發。 (9)春秋:指年令。春秋鼎盛,即正當壯年。 (10)行義未過:行為得宜,沒有過失。 (11)莫大:最大。十此:十倍於此。全句意指吳王等諸侯的實力,要比前述親弟、親兄之子大得多。 (12)大國之王:指較大的封國的諸侯王。 (13)傅:朝廷派到諸侯國的輔佐之官。相:朝廷派到諸侯國的行政長官。 (14)冠:二十歲。古代男子二十歲時舉行冠禮,標志已成年。天子、諸侯則在二十歲時加冠。 (15)稱病賜罷:被以衰病為由罷免。 (16)丞尉:縣官。「丞尉以上」泛指諸侯國之官吏。徧:同「遍」。《漢書》通行本作偏,據《群書治要》改。 (17)堯舜:上古傳說中的聖明之君。 (18)黃帝:古史傳說中的上古帝王。 (19) <bzgwgz_002/bz>(wèi位):曬,曬干。兩句比喻機不可失。二句見《六韜》太公之語,《六韜》是一部講兵法的書。 (20)此道:即前引黃帝話中的道理。順:遵循。 (21)全安:下全上安。 (22)墮:毀棄。骨肉之屬:指同姓諸侯王,他們都是皇帝的親屬。抗:舉。剄:割頭頸。 (23)季世:末年。 (24)齊桓:齊桓公,春秋時齊國國君,曾多次大會諸侯訂立盟約,成為春秋時第一個霸主。 (25)匡:匡王,挽救。 (26)以上三句的假設是說,如果文帝處於齊桓公的地位(沒有天子之位,沒有有利的時機,沒有天助),便一定不能成為霸主。 (27)曩時:從前,以往。 (28)「淮陰侯」八句:淮陰侯即韓信,漢朝建立時封為楚王,後降為淮陰侯,因謀反為呂後所殺;黥布即英布,漢初封為淮南王,彭越漢初封為梁王,都因謀反被劉邦所殺;韓信指韓王信,戰國時韓國的後代,漢初封韓王,後投降匈奴反漢:張敖,漢高祖劉邦的女婿,漢初諸侯王趙王張耳的兒子,襲封趙王,後因與趙丞相貫高謀刺劉邦的事有牽連,改封平宣侯;盧綰(wǎn宛),漢初封燕王,後叛逃匈奴,被封為東胡盧王,死於匈奴中;陳狶(xī希),漢初任諸侯國代國丞相,後反漢,自立為趙王,被殺。這些人都為異姓諸侯王。 (29)亡恙:無病。亡,同「無」。 (30)餚亂:混亂。餚,同「淆」。 (31)高皇帝:即漢高祖劉邦。倂起:一齊起兵反秦。 (32)仄室:側室。豫:預。席:憑藉。文帝劉恆自稱高皇帝側室之子,呂後死後,周勃等平定諸呂,劉恆以代王入為帝。這里以劉邦同文帝比。 (33)中涓:皇帝的親近之臣。劉邦起兵時,任命曹參為中涓,周勃等亦曾為中涓。 (34)舍人:門客。樊噲等曾為劉邦舍人。 (35)不逮:不及。 (36)膏腴:肥沃。王(wàng):封王,動詞。 (37)渥:優厚。 (38)角:競爭、較量。臣之:使他們臣服。 (39)身封:親自分封。 (40)是:指親自分封諸侯之事。 (41)諉:推諉,推託。 (42)疏:疏遠。指相對於親戚而言,韓信等都是異姓王。 (43)親者:指同姓諸侯王。 (44)「假令」七句:悼惠王,劉肥,劉邦子,封齊王;元王,劉交,劉邦弟,封楚王;中子,劉邦子如意,封趙王;幽王,劉邦子劉友,封淮陽王,後徙趙;共(gōng公)王,劉邦子劉恢,封梁王;靈王,劉邦子劉健,封燕王;厲王,即淮南王劉長,厲是謚號。 (45)布衣:平民百姓。昆弟:兄弟。句意說同姓諸侯王並不把君臣之義放在眼裡,只是以平民兄弟的關系看待文帝。淮南厲王即曾稱文帝為「大兄」。 (46)帝制:指仿行皇帝的禮儀制度。 (47)爵人:封人以爵位。二句所寫封爵、赦死罪,都是應屬於皇帝的權力。 (48)黃屋:黃繒車蓋。皇帝專用。 (49)圜(huán)視而起;向四方看。圜,圍繞。起:發生騷亂。 (50)馮敬:漢初御史大夫,曾彈劾淮南厲王長。 (51)誰與:與誰。領:治理。 (52)效:結果。 (53)負強而動:憑恃強大發動暴亂。 (54)其所以然:指導致這種局面的分封制度。 (55)襲:沿襲。這句暗指吳王劉濞。 (56)徵:徵象,兆頭。 (57)移:改變。這里有趨向的意思。 (58)坦:春秋時人名,以屠牛為業。 (59)芒刃:鋒刃。頓:通「鈍」。 (60)排:批,分開。 (61)理:肌肝之文理。解(xiè懈):通「懈」,四肢關節、骨頭之間的縫隙。 (62)髖(kuān寬):上股與尻之間的大骨。髀(bì敝):股骨。髖髀泛指動物體中的大骨。 (63)斤:砍木的斧頭。斤、斧在這里作動詞用。 (64)嬰:施加。 (65)跡:追尋。跡前事,總結歷史的經驗。 (66)韓信:韓王信,見注(28)。胡:匈奴。 (67)因:憑借。資:資助,供給。 (68)用梁:利用封為梁王的勢力。 (69)長沙:長沙王。漢初吳芮被封為長沙王,子孫世襲。在:同「才」。只。二萬五千戶,指長沙王所統治的戶數。 (70)完:保全。 (71)勢疏:與皇帝關系疏遠。 (72)樊:舞陽侯樊噲。酈:曲周侯酈商。絳:絳侯周勃。灌:潁陰侯灌嬰。 (73)以:同「已」。 (74)信:韓信。越:彭越。倫:輩。徹侯:爵位名,後避漢武帝劉徹諱改為通侯,又改為列侯,只享受封地的租稅,不問封地行政,也不一定住在封地。 (75)菹醢(zū租hǎi海):把人殺死剁成肉醬。 (76)眾建諸侯而少其力:多封諸侯國而減弱每個諸侯國的力量。 (77)使以義:使之遵守朝廷法紀。 (78)輻(fú福):車輪中連接輪圈與輪軸的直木。輻湊,歸聚。 (79)細民:平民。 (80)割地定製:定出分割土地的制度。 (81)舉使君之:讓他們去做空置的諸侯國的國君。 (82)削頗入漢者:諸侯王有(因犯罪)而被削地由漢朝中央政府沒收的。頗:大量。因被削之地可能在諸侯國的中心地帶,所以下文有「為徙其侯國」的做法。 (83)為徙其侯國:把這個侯國遷往他處。 (84)數償之:照數償還。即將被沒收的土地還給他們。 (85)「一寸之地」四句:意為天子多封王並非與各諸侯王爭利,而是為了穩定國家。 (86)莫慮不王:不愁不做王。 (87)倍畔:背叛。倍,同「背」。 (88)利幾:人名,項羽部將,降漢被封為潁川侯,後反叛被殺。 (89)柴奇、開章:人名,兩人均參與淮南王劉長的謀反事件,為之出謀畫策。 (90)鄉:向。 (91)赤子:嬰兒。這里指年幼的皇帝。句意說即使初生的嬰兒繼承帝位,天下也仍然太平。 (92)植:扶植。遺腹,遺腹子。句意說讓沒有被皇帝親自立為太子的兒子繼承帝位。 (93)朝:朝拜。委裘:亡君留下的衣冠。句意說舊君已死,新君未立,把亡君的衣冠放在皇座上接受朝拜。一說,謂幼君不勝禮服,坐朝則委裘於地。 (94)五業:指上文所說的明、廉、仁、義、聖五項功業。 (95)誰憚:憚誰,顧忌什麼。誰,何。 (96)瘇(zhǒng腫):腿腳浮腫。 (97)脛:小腿。要:腰。 (98)指:腳趾。股:大腿。 (99)平居:平時。信:伸。 (100)搐:抽搐。 (101)亡聊:無所依賴。兩句意為一二個腫著的腳趾一抽搐,就害怕整個身體支撐不住。 (102)錮疾:積久不易治的病症。 (103)扁鵲:人名,春秋戰國時的名醫。 (104)跖(zhí直)戾:腳掌扭折。 (105)元王:楚元王劉交,劉邦的弟弟。元王之子,楚夷王劉郢客。 (106)今之王者:指楚王劉戊。 (107)惠王:齊悼惠王劉肥,劉邦子。 (108)今之王者:指齊共王劉喜。 (109)親者:指文帝的子弟。 (110)疏者:指從弟、兄子之子。逼:同「逼」。(111)「可痛哭者」兩句:賈誼《治安策》開首有:「臣竊惟事勢,可為痛哭者一,可為流涕者二,可以長嘆息者六……」。這里節選的一大段,就是「可為痛哭者一」。

㈦ 翻譯 文言文 《治安策》

樓上抄的瘋了。

古代作王的,在太子襲剛剛降生時,就要舉行典禮,官員們都穿戴著整齊的禮服,在南郊拜見他,路過王宮就要下車,經過太廟就要小步快走,從他還在襁褓中的時候起,教育就已經開始了。等到兒童時期,懂些事情了,三公、三少這些老師就開始向他闡明孝道、仁愛、禮義等知識,用來引導教育他,驅逐那些邪惡的人,使他不能見到那些惡劣的行為。在這時選的都是天下的端方正直的人,孝敬父母、友愛兄弟有良好品德的人護衛著他,讓這些人和太子呆在一起。所以太子從剛一出生,看到的就是正當的事情,聽到的就是正確的言論,所行的就是正直的道理,他的周圍都是正直的人。

㈧ 《治安策》和《削藩策》是誰提出來的

《治安策》賈誼
http://www.xycq.net/forum/viewthread.php?tid=117977
賈誼:西漢政治家,X陽人,少年英才,但也因為是少年得志,所以少了政治家的老成持重,剛剛為文帝所信任,便上書要求「改正朔,定上下」於是便為絳侯等老一輩的功臣集團所排斥,而文帝的即位,大大得益於功臣集團的扶植,所以文帝也不敢與功臣集團有過多的摩擦,無奈之下,只能下令降賈誼為長沙傅,賈誼故無奈地作了長沙傅三年,後來,文帝越發想念賈誼之才,下令召回賈誼,於是,在外三年的賈誼終於回到了長安,不久之後,他便上了一片奏疏,名為治安策。

《削藩策》晁錯
http://blog.sina.com.cn/u/4b069f33010006bk
劉邦建立漢朝之初,大封劉氏為各地藩王。隨著地方勢力的增強,中央與地方的力量平衡被打破,戰爭勢在必行。景帝之時,晁錯上了一份有名的《削藩策》:「昔高帝初定天下,昆弟少,諸子弱,大封同姓,齊七十餘城,楚四十餘城,吳五十餘城;封三庶孽,分天下半。今吳王前有太子之,詐稱病不朝,於古法當誅。文帝弗忍,因賜幾杖,德至厚,當改過自新;反益驕溢,即山鑄錢,煮海水為鹽,誘天下亡人謀作亂。今削之亦反,不削亦反。削之,其反亟,禍小;不削,反遲,禍大。」這份《削藩策》成為「七國之亂」的導火索,加劇了朝廷與地方的矛盾。雖然「七國之亂」沉重打擊了地方藩王的勢力,但諸侯王仍然是中央的一塊心病。雄才大略的漢武帝自然明白安定國內政治環境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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