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部頂級猶太電影
1. 求一部猶太人 電影名字
片 名:鋼琴家
英文名稱:The Pianist
別 名:戰地琴人/鋼琴戰曲/鋼琴戀曲
外文別名: Pianist, Der(2002) (Germany)
Pianista(2002) (Poland)
Pianiste, Le(2002) (France)
資源類型:HDTVRip
發行時間:2002年05月24日
★《鋼琴家》的真實故事
斯茲皮爾曼的父親是小提琴家,姐姐是律師,哥哥是喜歡文學的英語教師,母親是家庭主婦,他是波蘭國家電台音樂部首席鋼琴家,在戰前的華沙已相當有名氣。這是一個典型的猶太知識份子家庭。他們也像無數的波蘭人一樣,不相信德國人會真的入侵,就像911事件之前,美國人絕不相信有人會用民航飛機撞毀兩座世貿大廈一樣,人類的天真是永恆的。
在德國軍隊已攻佔了華沙之後,斯茲皮爾曼全家還在爭論,到底把家裡那點現金藏到哪裡,姐姐說應藏到花盆裡,父親要把錢塞進提琴盒,那位酷愛文學、喜歡幻想的哥哥則堅持放在大廳餐桌上,覆蓋一張報紙,理由是最顯然的地方反而最安全。但他們絕沒有想到的是,納粹佔領波蘭後,迅速要求所有猶太人戴上標志,把50萬猶太人趕到只能住20萬人的隔離區(ghetto);不僅他們的一切財產都被沒收,而且一場種族滅絕的屠殺開始了。
這部獲得奧斯卡最佳劇本改編獎的電影,真實地再現了斯茲皮爾曼書中記載的那些他親眼目睹的人間慘劇:在隔離區中,家家戶戶都提心吊膽,不知哪一刻會被槍殺。有一天全家正在吃晚飯,突然納粹的警車來了,手持沖鋒槍的蓋世太保沖上了隔街的樓房,他們全家擠在窗戶前,驚恐地看到,對面一家猶太人也在晚餐,納粹軍官喝令他們站起來,其中一位做輪椅的老人由於病體和驚恐,怎麼也站不起來,於是他被連人帶椅一起從窗戶扔了出去。老人和輪椅在半空中才分開,然後摔落在石頭街道上。被帶到樓外的十幾個猶太人,被喝令沿著警車的光束奔跑,在半途中,突然全部被射殺……
如此瘋狂的屠殺每天都在進行,據《鋼琴家》原書,一個瘦弱的猶太孩子,正在大街上走著,忽然遇到了蓋世太保,他由於恐懼和緊張忘記了按規矩給這幾個德國兵脫帽致禮,立刻被一槍打死。不僅如此,人們還被飢餓和疾病吞噬著。在1941到1942年的那個冬天,在隔離區里僅是死於傷寒病者,每月就達5000人。
斯茲皮爾曼全家在隔離區近三年之後,在一個晴朗的早晨,和其他成千上萬的猶太人一起,被集中到火車站;沒有誰知道下一步的命運是什麼,雖然毒氣室的說法已有流傳,但人們仍不相信。鋼琴家的哥哥居然還在看牛津版的莎士比亞。在烈日暴曬和驚恐等待中,一個想乘機發財的孩子竟兜售糖果,斯茲皮爾曼的父親湊了全家人身上所有的錢買了一塊糖果,把它切成六份,每人一塊,這成了全家「最後的晚餐」。
鐵罐車終於來了,在納粹槍托的毆打下,擁擠的人群被塞進了運載牲畜的車箱。在上火車的一瞬間,一個被納粹僱用的猶太人警察突然把斯茲皮爾曼從人群拉出來。斯茲皮爾曼掙扎著要回父母兄妹身邊,他高喊著:「爸爸……」但那個警察實在是憐惜這位全波蘭知名的藝術家,死死地按住他,喝令他快點逃離,保住自己的命。斯茲皮爾曼在書中寫道:「父親向我走了幾步,猶豫一下,站住了。他臉色蒼白,嘴唇發抖。他試圖微笑一下,但是無奈地、痛苦地舉起了手,向我揮動著告別,猶如我要走向生命,而他則在墳墓邊向我致意。」父親和全家就這樣永遠地從他的生活中消失了。
失去家人之後,鋼琴家被強迫在隔離區做苦工,那雙彈鋼琴的纖細的手,要去挖土、砌牆,做雜役。有時在結束勞役收工的路上,看押他們的納粹士兵隨意從隊伍里拉出幾個人,然後用手槍一個一個地把頭顱打開花。驚恐的猶太人還在大街上被強迫跳舞、唱歌,供納粹娛樂。他們讓拄著拐杖的瘸子跳,讓最胖的和最瘦的、最高和最矮的、老人和孩子配對。他們在拚命地跳,因為只要倒下,就會被欣賞這種惡作劇的德國兵打死。
當50萬隔離區里的猶太人被一批批拉去奧斯維辛,最後只剩6萬人時,斯茲皮爾曼被波蘭地下音樂家反抗組織營救了出來,躲藏到一個公寓里。這個空盪的房間里竟有一架鋼琴,已在隔離區里渡過三年,第一次見到樂器的鋼琴家欣喜若狂,但他不敢彈奏,怕有人發現他藏在這里。坐在鋼琴前,他遏住自己的慾望,只是默憶樂譜,做模擬演奏,讓起伏的雙手,在鍵盤上空揮出無聲的音符,飛翔在想像的自由世界……
在做苦工的時刻,在廢墟搜尋食物的日子裡,鋼琴家從沒忘記小心翼翼地保護自己的雙手。正是這種有一天還要彈琴、還要回到音樂世界的信念,使他堅強地活下去。在朋友無法送來食物的日子裡,他曾靠一條麵包,維持了整整10天的生命。後來他躲到殘牆斷瓦、四處濃煙、幾近空城的一個樓區。從殘存的碗櫃中,他尋找任何可充飢的東西,曾靠用過的浴池水,維系生命。在那個被毀滅的樓區中,他是唯一的像鬼魂一樣存在的生命。
在經歷過無數次險情,全都奇跡般地躲過滅頂之災,終於熬到蘇聯紅軍進攻波蘭的1944年底時,有一天,鋼琴家正在全神貫注地試圖打開一個發現的罐頭,忽然聽到聲響,一轉身,一個德國軍官站在面前。他頓時覺得一切全完了。在追問下,他承認是猶太人,是個鋼琴家。這個德國軍官把他帶到一個有鋼琴的半倒塌公寓里,讓他彈一段。他用那雙被戰爭摧殘得已僵硬的手,再次流暢地奏出肖邦的G小調第一敘事曲。
令他驚訝的是,那個德國軍官既沒槍斃他,也沒有帶走他,反而幫他在廢墟般的一個閣樓中找到更安全的藏身處,並幾次給他送來食物。當蘇聯紅軍逼近華沙,那位德國軍官最後一次來看他時,不僅給他帶來食物、報紙,還把自己的軍大衣留給他禦寒,因那時華沙已進入嚴寒。斯茲皮爾曼不知怎樣感激這位德國軍官,只有告訴了自己名字和在波蘭電台工作的信息,希望將來能有機會回報。
最初從電影中看到這個情節,以為是導演改編時增加了一個人性閃光的結尾,就像雨果在《悲慘世界》中虛構的那個警察最後人性復歸一樣;這是藝術家對人類的一種希冀和理想。但隨後讀了《鋼琴家》的原著才得知,這不僅完全不是藝術虛構,而且原書比電影描述的更加詳細、感人:當鋼琴家幾乎無法相信這個軍官的善意,問他是不是德國人時,他回答說,「是。我為發生的這一切感到恥辱。」然後他們握手告別。後來他每一次送食品來的時候都鼓勵鋼琴家「要堅持住」。在最後一次,鋼琴家問他:「我在這里能躲過(蘇聯紅軍來後)街上的戰火嗎?」德國軍官回答道:「如果你和我都熬過了這地獄般的五年,那就是上帝的意願讓我們活下去。」他不僅帶來了很多食品,留下軍大衣,還帶來一條鴨絨被。
這位德國軍官不僅救過這位鋼琴家,還救過其他猶太人。他後來被蘇聯紅軍俘獲,關進蘇聯集中營。他在被關押時給妻子寫過信,提到幾位他救過的猶太人名字,其中就有斯茲皮爾曼。但由於德國軍官被關在蘇聯,雖然鋼琴家找到波蘭政府最高官員,懇求幫助尋找這位德國軍官,但波蘭當局說他們無法干預被關到蘇聯的德國人。
這真是一個荒誕的人間慘劇:在經歷了將近六年、九死一生的磨難之後,最後由於這位德國軍官的幫助,鋼琴家得到倖存。但這位德國軍官卻在被關進集中營六年多後,由於幫助了猶太人而被折磨致死。因為他說救過猶太人,激怒了蘇聯人,認為他撒彌天大謊,反而把他摧殘死了。
後來據考證,那位令人尊敬的德國軍官名叫:威廉·霍森菲爾德,1952年死於蘇聯設在西伯利亞的戰俘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