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法守砂護淮
『壹』 守紅必守淮是什麼意思
只有守江必先守淮一說
縱觀中國歷代地方政權,其中不乏以江南為根基的南方政權。單是以南京為都就有六個,南京不是號稱「六朝古都」嗎?三國時的孫吳、東晉,以及之後的南北朝的南朝宋齊梁陳四國。而這些南方政權無不以長江為屏障,與北方政權劃江而治。
可是單單守著長江,就能擋住北方政權的進攻嗎?不見得,如果僅僅以為長江天險就能抵擋北方大軍,那離身死國滅也就不遠了。
所以說單單守住長江,是不行的。起碼要佔據長江以北的淮河兩岸。也就是我們所說的「守江必守淮」這一戰略。只有江淮一體,才能夠形成縱深防禦。單是一條線的長江防線是遠遠不夠的。
如果北方政權在江北站穩腳跟,以此為基礎,以大江南北隔江對峙,看起來長江是屏障,可是千里江防,處處都可能成為對方的突破口。你處處設防,整條防線就形同虛設。只要任何一處被突破,北軍在南岸建立據點,則大江之險則與我共有。其結果,長江防線,功虧一簣。歷史上西晉滅東吳、隋滅南陳,宋滅南唐,足以驗證。
首先,守江必守揚,守揚必守淮。這里的「揚」指的就是揚州。當年的隋煬帝就是為了要看揚州的瓊花,而興建了大運河。從地圖上看,揚州可是個戰略要地,可以溝通長江、大運河和淮河三道水系,如果要守住長江,就必須要依靠揚州作為戰略前線,不過揚州地勢平坦,無險可守,容易遭到北方大軍的圍攻。因此要保揚州,必要守住淮南前線。
其次,古代的淮河、泗水等水系比現代要發達,水網發達對於北方來的軍隊而言是一個障礙。作為進攻方,復雜的水系避免了直面北方騎兵的沖擊,同時可以從後方不斷向支點要塞輸送支援。北方來的入侵者很難對這些城市形成完全的封鎖。
所以綜上所述,守江必守淮是主要是出於戰略縱深的考慮。控制淮河地區,可以有效阻止北方的入侵者逼近江南,而一旦失去淮南,則意味著整個江南在北方大軍的鐵騎之下,滅亡只是時間的問題。
如果南方政權有北伐的決心,淮河一帶就可以作為北伐的大本營,進可攻退可守。淮北的重鎮是徐州,如果從徐州往北可以進軍山東威脅京津,向西可以進入河南威脅洛陽問鼎中原。例如當年的朱元璋北伐基本上就是這個思路,先出兵河南、山西剪除羽翼,再從山東直撲京津,逼走北元逃亡大漠。
『貳』 三聘六禮今猶在 不見當年守砂宮什麼意思
三聘六禮今猶在,不見當年守砂宮的意思是古代娶妻男方要下聘禮,女方要有守宮砂表明女子是處女。現在娶妻男方也要下聘禮,但是女方沒有了守宮砂(表示女方已經不是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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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娶妻的步驟:
1、納采
納采為六禮之首,是指男方家請媒人去女方家提親,女方家答應議婚後,男方家備禮前去求婚。男方家在納采時,需將大約達三十種有象徵吉祥意義的禮物送給女方家。
2、問名
問名為六禮中第二禮,即在女方家長接納提親後,女家將女兒的年庚八字帶返男家,以使男女門當戶對和後卜吉凶。
3、納吉
納吉又稱過文定,為六禮中第三禮,當接收庚帖後,便會將庚帖置於神前或祖先案上請示吉凶,以肯定雙方年庚八字沒有相沖相剋。當得知雙方並沒有相沖相剋之徵象後,備禮通知女方家,決定締結婚姻。
4、納征
納征亦稱納成、納幣,六禮中第四禮,即男家把聘書和禮書送到女家。在大婚前一個月至兩周,男家會請兩位或四位女性親戚(須是全福之人)約同媒人,帶備聘金、禮金及聘禮到女方家中;此時,女家需回禮。
5、請期
請期又稱告期,俗稱選日子,六禮中第五禮,即男家擇定合婚的良辰吉日,備禮告知女方家,求其同意。
6、親迎
親迎又稱迎親,六禮中第六禮,指在結婚吉日,穿著禮服的新郎會偕同媒人、親友親自往女家迎娶新娘。新郎在到女家前需到女家的祖廟行拜見禮,之後才用花轎將新娘接到男家。在男家完成拜天、地、祖先的儀式後,便送入洞房。
『叄』 求 閻典史傳 文言文翻譯,急急急.........
閻典史傳
閻典史,名應無,字麗亨,祖上是浙江紹興人。高祖父某,擔任錦衣校尉,方才移居北直隸的通州,成了通州人。閻應元開始任公職是當掾史,做過京倉大使。崇禎十四年(1641)年,調任江陰縣典史。剛到任,正碰上江上的強盜駕著數百艘船,張掛著旗幟乘漲潮侵入內地,將要迫近江陰縣城。恰巧又逢本縣縣令到別的縣里去代理政事,縣丞、主簿既膽怯又無決斷,束手無策,居民四處奔逃。閻應元帶著刀箭趕出來,在街上策馬飛馳,大聲呼喊:「是好漢的,跟我一起去殺強盜,保衛親人!」不一會,身邊就集聚了上千人。但苦於沒有兵器。閻應元又飛馳到竹行前高喊:「情況十分緊急,每人先借一根毛竹,貨款將來由我統付!」這一千人排列在江岸,手持毛竹如刀槍林立,人靠人像一道長牆。閻應元來回地飛馬射擊,發一箭,便射死一個強盜,一連射死三人。強盜的氣焰被壓了下去,扯上帆逃走了。巡撫寫文狀向上報告退江盜的情況,用皇帝的名義讓閻應元參同都司的官銜,執掌巡迴檢查的縣尉職權,外出可以乘車加黃蓋,打大旗,由引路士卒清除道路而後通過。這是慣例中所沒有的待遇,當地人都引以為榮。長久以後,他卻還是只按照資歷轉升為廣東英德縣主簿,陳明選代替了他的縣尉職務。閻應元因為母親生病沒能趕去赴新任,又逢國家發生變故,便帶著家人寄居在江陰城東的砂山。當時是乙酉年(1645)五月。
那時,清朝已奪取明政權改變年號到了第二年。豫王多鐸的大軍渡過長江,金陵城投降歸順,南明君臣出逃。不久,弘光帝朱由崧被俘獲。豫王分別派遣貝勒和其他將領攻佔東南地區的郡縣。各地的南明守將有的投降,有的逃走。有的關閉城門聚眾抵抗,也是一攻即破,快的就在當天,慢的也不過十日。自京口以南地區,一個月內被攻佔的名城大縣數以百計。而江陰這座偏僻小縣城,堅守了八十多天才被攻下,這主要是靠閻應元的謀略。
當初,清軍頒布薙發令,諸生許用德就在閏六月初一,將明太祖畫像懸掛在明倫堂,率領眾人叩拜痛哭,儒生百姓蜂擁而來,多達萬人,打算擁戴新縣尉陳明選主持縣城守備。陳明選說:「我的智勇比不上閻君。這是大事,一定要閻君來才行。」於是連夜飛馬趕去迎請閻應元。閻應元拂袖而起,立即帶領家丁四十人,連夜飛馳入城。當時城裡士兵不足一千,居民也只有萬戶,而且糧餉尚無著落。閻應元進了城,便整理軍中文件簿籍,修建城防工事,下令每家出一名男子登城守衛,剩餘的男子為軍中送飯。然後取出前任兵備道曾化龍製造的火葯火器,貯存在城樓上。隨後動員富有人家捐送,傳令說:「捐送不一定都是金錢,捐糧食、布匹聽便。」國子上舍程璧帶頭捐獻二萬五千金。捐送者成群擁到。於是被圍的縣城裡有了火葯三百罐,鉛丸、鐵子一千石,大炮百門,鳥機一千張,錢一千萬貫,米、麥、豆等糧食一萬石,其他如酒類、鹽鐵、草料也儲備充足。接著命令專人把守各城防區:武舉黃略守北門;把總某守南門;陳明選守西門;閻應元自守北門,並兼管巡察四門。剛剛布置停當,城外清軍包圍圈已合攏。
這時迫近城下的清軍已達十萬,紮下營盤上百,四麵包圍了數十層。清軍拉弓向城上發射,傷了不少守城的人。而城上礧炮、機弩居高向下發射,也殺傷了大量清軍。清軍駕起大炮轟擊城牆,城上的矮牆被炸裂。閻應元命令用鐵葉裹著門板,穿上大鐵索擋住裂口,再用泥土裝在空棺材裡,堵在倒塌處。清軍又攻北城,北城被攻破。閻應元下令每人搬一塊大石頭在城內重新築起堅固的牆壘,一夜之間就完工。碰上城中缺箭,閻應元乘著無月的黑夜,用禾稈紮成人形,每個草人竹竿上掛一盞燈,豎立在女牆之間,環城圍繞。讓士兵伏在城上矮牆後,擊鼓呼喊,佯裝要縋下城去偷襲的樣子。清軍十分驚慌,向城上發射如雨點般的密箭。到拂曉,得到的箭不計其數。他又派壯士夜裡縋下城潛入清營,順風放火,清軍亂作一團,自相踐踏殘殺,死了好幾千。
清軍後退,離城三里停下安營。攻城主帥劉良佐由騎兵簇擁著來到城下,向城上守軍呼喊:「我和閻君是老朋友,替我告訴閻君,我想要見他。」閻應元站在城上和他說話。劉良佐,是以前弘光朝的四鎮之一,被封為廣昌伯,投降清朝的總兵。他遠遠地對閻應元說:「弘光帝已經逃走,江南再沒有國君,您及早投降,可以保證富貴榮華。」閻應元回答說:「我不過是明一個小典史,還能明曉大義。將軍你受土封侯,身為國家的重鎮,不能守住江淮,卻甘做敵人的馬前卒,有什麼臉來見我們城裡深明大義的士民呢?」劉良佐慚愧地轉身走了。
閻應元身材魁梧,蒼黑面孔,微有胡須。性格嚴厲剛毅,號令嚴明整肅。對於犯法的人,該用鞭笞貫耳的刑法,便絕不寬饒。但他輕財重賞,毫不吝惜。親自為受傷者包紮傷口,為死者備上等棺木斂葬,並灑酒於地哭祭。和壯士說話,一定稱呼「好兄弟」,而不直呼其名。陳明選寬厚和悅,每次上城巡察,安撫慰勞部下,看到他們的勞苦之狀,有時甚至流出眼淚。所以兩人都能深得人心,士卒們樂意以死來報答。
在此之前,領兵在蘇州、松江一帶攻城佔地的貝勒,連破大郡之後,這時也以自己的軍隊增援攻城清軍。貝勒把兩員降將反綁,讓他們跪在城下勸降。兩員降將一面勸說,一面痛哭,滿臉涕淚。閻應元罵道:「吃敗仗的傢伙,給敵人俘虜了不快點死掉,干什麼還啰里啰蘇!」貝勒又派人宣令:「只要殺掉四門首先起事的各一人,我們就撤去包圍。」閻應元高聲回答:「寧可斬我的頭,憑什麼要殺害老百姓!」喝令傳話的清卒滾開。當時正逢中秋節,閻應元發給軍民賞月錢,軍民們分頭結伴帶著器具,登上城樓痛飲。許用德創作了五更轉曲,請善於歌唱的人引長聲調歌唱。歌聲和刁斗聲、笳吹聲交織在一起,過了三夜才告結束。
貝勒已經察城中無投降之意,攻城更加緊急。使用雲梯、沖車的敢死隊,盔甲都是用鑌鐵製作的,刀斧一碰上就叮
『肆』 為什麼白崇禧說守江必守淮
守江必守淮,其實對應的是整個南北朝對峙狀態,如果只是把眼光放到江淮區域來看,縱專然明白了屬長江無法成為防線,但也相對局限。
讓我們把眼界抬高一點,從南北朝分解或者中國地理分解來看,中國的南和北,分界線是秦嶺淮河一線,這是地緣決定的,那麼南北朝在對峙的時候,如果達到均勢,也必然以這一條線為界,畢竟雙方的糧草產區距離也基本一致。
秦嶺一線,高山險阻,北方很難突破進攻四川盆地。中部缺口,是著名的襄陽城,也是南北交戰必爭之地。東部,則是江淮一線,與秦嶺-襄陽連成一體。這是一條整體防線,任何一點被突破,帶來的後果都是致命的。
假如說,江淮一線被突破,南朝退守長江,北朝大可以直接圍攻襄陽,拿下襄陽以後,順江而下,長江防線基本不復存在。而且長江在中下游有一個大彎,水流很慢,兩邊的灘塗很多,基本上不能作為防禦陣線。
因此,從整個南北朝地緣對峙來說,要維持均勢,必須是守住秦嶺襄陽淮河一線,任何一點被突破都會帶來大的問題,如果已經直接退守長江,那麼離覆滅基本不遠了。
『伍』 《閻典史傳》崇禎十四年......不呼名部分譯文
閻典史,名應無,字麗亨,祖上是浙江紹興人。高祖父某,擔任錦衣校尉,方才移居北直隸的通州,成了通州人。閻應元開始任公職是當掾史,做過京倉大使。崇禎十四年(1641)年,調任江陰縣典史。剛到任,正碰上江上的強盜駕著數百艘船,張掛著旗幟乘漲潮侵入內地,將要迫近江陰縣城。恰巧又逢本縣縣令到別的縣里去代理政事,縣丞、主簿既膽怯又無決斷,束手無策,居民四處奔逃。閻應元帶著刀箭趕出來,在街上策馬飛馳,大聲呼喊:「是好漢的,跟我一起去殺強盜,保衛親人!」不一會,身邊就集聚了上千人。但苦於沒有兵器。閻應元又飛馳到竹行前高喊:「情況十分緊急,每人先借一根毛竹,貨款將來由我統付!」這一千人排列在江岸,手持毛竹如刀槍林立,人靠人像一道長牆。閻應元來回地飛馬射擊,發一箭,便射死一個強盜,一連射死三人。強盜的氣焰被壓了下去,扯上帆逃走了。巡撫寫文狀向上報告退江盜的情況,用皇帝的名義讓閻應元參同都司的官銜,執掌巡迴檢查的縣尉職權,外出可以乘車加黃蓋,打大旗,由引路士卒清除道路而後通過。這是慣例中所沒有的待遇,當地人都引以為榮。長久以後,他卻還是只按照資歷轉升為廣東英德縣主簿,陳明選代替了他的縣尉職務。閻應元因為母親生病沒能趕去赴新任,又逢國家發生變故,便帶著家人寄居在江陰城東的砂山。當時是乙酉年(1645)五月。
那時,清朝已奪取明政權改變年號到了第二年。豫王多鐸的大軍渡過長江,金陵城投降歸順,南明君臣出逃。不久,弘光帝朱由崧被俘獲。豫王分別派遣貝勒和其他將領攻佔東南地區的郡縣。各地的南明守將有的投降,有的逃走。有的關閉城門聚眾抵抗,也是一攻即破,快的就在當天,慢的也不過十日。自京口以南地區,一個月內被攻佔的名城大縣數以百計。而江陰這座偏僻小縣城,堅守了八十多天才被攻下,這主要是靠閻應元的謀略。
當初,清軍頒布剃發令,諸生許用德就在閏六月初一,將明太祖畫像懸掛在明倫堂,率領眾人叩拜痛哭,儒生百姓蜂擁而來,多達萬人,打算擁戴新縣尉陳明選主持縣城守備。陳明選說:「我的智勇比不上閻君。這是大事,一定要閻君來才行。」於是連夜飛馬趕去迎請閻應元。閻應元拂袖而起,立即帶領家丁四十人,連夜飛馳入城。當時城裡士兵不足一千,居民也只有萬戶,而且糧餉尚無著落。閻應元進了城,便整理軍中文件簿籍,修建城防工事,下令每家出一名男子登城守衛,剩餘的男子為軍中送飯。然後取出前任兵備道曾化龍製造的火葯火器,貯存在城樓上。隨後動員富有人家捐送,傳令說:「捐送不一定都是金錢,捐糧食、布匹聽便。」國子上舍程璧帶頭捐獻二萬五千金。捐送者成群擁到。於是被圍的縣城裡有了火葯三百罐,鉛丸、鐵子一千石,大炮百門,鳥機一千張,錢一千萬貫,米、麥、豆等糧食一萬石,其他如酒類、鹽鐵、草料也儲備充足。接著命令專人把守各城防區:武舉黃略守北門;把總某守南門;陳明選守西門;閻應元自守北門,並兼管巡察四門。剛剛布置停當,城外清軍包圍圈已合攏。
這時迫近城下的清軍已達十萬,紮下營盤上百,四麵包圍了數十層。清軍拉弓向城上發射,傷了不少守城的人。而城上礧炮、機弩居高向下發射,也殺傷了大量清軍。清軍駕起大炮轟擊城牆,城上的矮牆被炸裂。閻應元命令用鐵葉裹著門板,穿上大鐵索擋住裂口,再用泥土裝在空棺材裡,堵在倒塌處。清軍又攻北城,北城被攻破。閻應元下令每人搬一塊大石頭在城內重新築起堅固的牆壘,一夜之間就完工。碰上城中缺箭,閻應元乘著無月的黑夜,用禾稈紮成人形,每個草人竹竿上掛一盞燈,豎立在女牆之間,環城圍繞。讓士兵伏在城上矮牆後,擊鼓呼喊,佯裝要縋下城去偷襲的樣子。清軍十分驚慌,向城上發射如雨點般的密箭。到拂曉,得到的箭不計其數。他又派壯士夜裡縋下城潛入清營,順風放火,清軍亂作一團,自相踐踏殘殺,死了好幾千。
清軍後退,離城三里停下安營。攻城主帥劉良佐由騎兵簇擁著來到城下,向城上守軍呼喊:「我和閻君是老朋友,替我告訴閻君,我想要見他。」閻應元站在城上和他說話。劉良佐,是以前弘光朝的四鎮之一,被封為廣昌伯,投降清朝的總兵。他遠遠地對閻應元說:「弘光帝已經逃走,江南再沒有國君,您及早投降,可以保證富貴榮華。」閻應元回答說:「我不過是明一個小典史,還能明曉大義。將軍你受土封侯,身為國家的重鎮,不能守住江淮,卻甘做敵人的馬前卒,有什麼臉來見我們城裡深明大義的士民呢?」劉良佐慚愧地轉身走了。
閻應元身材魁梧,蒼黑面孔,微有胡須。性格嚴厲剛毅,號令嚴明整肅。對於犯法的人,該用鞭笞貫耳的刑法,便絕不寬饒。但他輕財重賞,毫不吝惜。親自為受傷者包紮傷口,為死者備上等棺木斂葬,並灑酒於地哭祭。和壯士說話,一定稱呼「好兄弟」,而不直呼其名。陳明選寬厚和悅,每次上城巡察,安撫慰勞部下,看到他們的勞苦之狀,有時甚至流出眼淚。所以兩人都能深得人心,士卒們樂意以死來報答。
在此之前,領兵在蘇州、松江一帶攻城佔地的貝勒,連破大郡之後,這時也以自己的軍隊增援攻城清軍。貝勒把兩員降將反綁,讓他們跪在城下勸降。兩員降將一面勸說,一面痛哭,滿臉涕淚。閻應元罵道:「吃敗仗的傢伙,給敵人俘虜了不快點死掉,干什麼還啰里啰蘇!」貝勒又派人宣令:「只要殺掉四門首先起事的各一人,我們就撤去包圍。」閻應元高聲回答:「寧可斬我的頭,憑什麼要殺害老百姓!」喝令傳話的清卒滾開。當時正逢中秋節,閻應元發給軍民賞月錢,軍民們分頭結伴帶著器具,登上城樓痛飲。許用德創作了五更轉曲,請善於歌唱的人引長聲調歌唱。歌聲和刁斗聲、笳吹聲交織在一起,過了三夜才告結束。
貝勒已經察城中無投降之意,攻城更加緊急。使用雲梯、沖車的敢死隊,盔甲都是用鑌鐵製作的,刀斧一碰上就叮
『陸』 舊唐書 韓愈傳 翻譯
韓愈,字退之,昌黎人。父親名叫韓仲卿,沒有什麼名聲地位。韓愈三歲時喪父,寄養在堂兄家中。韓愈自認為是孤兒,所以從小就刻苦學習儒家經典,不需要別人獎勵督促。等到應舉進士科,文章投送到公卿中間,前任宰相鄭余慶很是為他宣揚美名,由此在當代知名。隨即韓愈考中進士科。
宰相董晉出京鎮守大梁,徵召韓愈到幕府任巡官。董晉幕府撤除後,徐州張建封又請他到自己幕府充當賓客佐僚。韓愈說話直率,無所迴避,操行直正,不擅長應付世務。後調任四門博士,轉任監察御史。德宗晚年,一些部門隨意發布政令,宰相不能獨立掌管機務。宮市的宦官到民間強買物品的弊端,諫官議論過而德宗不聽。韓愈也曾遞上數千字的奏章極力勸諫,皇帝不但不聽從,還發怒把他貶為連州陽山令,後改任江陵府掾曹。
韓愈自認為才華出眾,而又多次遭受排擠貶官,作《進學解》來自己開導自己。宰相看了這篇文章後同情他,認為他有修史才能,便改任他為比部郎中和史館修撰(編寫史書)。過了一年,轉任考功郎中、知制誥,拜授中書舍人。
不久有不喜歡韓愈的人,搜集他過去的事情,說他以前降職任江陵府掾曹時,荊南節度使裴均待他優厚,裴均的兒子裴鍔平庸粗鄙,最近裴鍔回家看望父親,韓愈寫序為其餞行,在序中稱呼裴均的字。這一議論在朝廷傳播開來,因為這個原因韓愈改任太子右庶子。
原文:
韓愈,字退之,昌黎人。父仲卿,無名位。愈生三歲而孤,養於從父兄。愈自以孤子,幼刻苦學儒,不俟獎勵。洎舉進士,投文於公卿間,故相鄭余慶頗為之延譽,由是知名於時。尋登進士第。
宰相董晉出鎮大梁,辟為巡官。府除,徐州張建封又請其為賓佐。愈發言真率,無所畏避,操行堅正,拙於世務。調授四門博士,轉監察御史。德宗晚年,政出多門,宰相不專機務。宮市之弊,諫官論之不聽。愈嘗上章數千言極論之,不聽,怒貶為連州陽山令,量移江陵府掾曹。
愈自以才高,累被擯黜,作《進學解》以自喻,執政覽其文而憐之,以其有史才,改比部郎中、史館修撰。逾歲,轉考功郎中、知制誥,拜中書舍人。俄有不悅愈者,摭其舊事,言愈前左降為江陵掾曹,荊南節度使裴均館之頗厚,均子鍔凡鄙,近者鍔還省父,愈為序餞鍔,仍呼其字。此論喧於朝列,坐是改太子右庶子。
此文出自後晉·劉昫《舊唐書》
(6)依法守砂護淮擴展閱讀
人物生平:
大歷三年(768年),韓愈出生。他的祖輩都曾在朝或在地方為官,其父韓仲卿時任秘書郎。韓愈三歲時,韓仲卿便逝世。他由兄長韓會撫養成人。
大歷十二年(777年),韓會因受元載牽連,貶韶州刺史,到任未久便病逝於韶州任上。韓會早逝後,韓愈先是隨寡嫂回河陽原籍安葬兄長,但卻不得久住,只得隨寡嫂鄭氏避居江南宣州,韓愈這一時期便是在困苦與顛沛中度過的。韓愈自念是孤兒,從小便刻苦讀書,無須別人嘉許勉勵。
晚年生活:
長慶二年(822年)九月,韓愈轉任吏部侍郎。次年六月,升任京兆尹兼御史大夫。神策軍將士聞訊後,都不敢犯法,私下裡相互說:「他連佛骨都敢燒,我們怎麼敢犯法!」
韓愈任職不久,便因不參謁宦官,被御史中丞李紳彈劾。韓愈不服,稱此舉經穆宗恩准。二人你來我往,爭辯不止。宰相李逢吉趁機奏稱二人關系不合,朝廷便派李紳出任浙西觀察使,韓愈也被改職兵部侍郎。不久後,穆宗得知其中事由,再任韓愈為吏部侍郎。
『柒』 為什麼說守江必先守淮,有根據嗎
縱觀中國歷代地方政權,其中不乏以江南為根基的南方政權。單是以南京為都就有六個,南京不是號稱「六朝古都」嗎?三國時的孫吳、東晉,以及之後的南北朝的南朝宋齊梁陳四國。而這些南方政權無不以長江為屏障,與北方政權劃江而治。
可是單單守著長江,就能擋住北方政權的進攻嗎?不見得,如果僅僅以為長江天險就能抵擋北方大軍,那離身死國滅也就不遠了。
所以說單單守住長江,是不行的。起碼要佔據長江以北的淮河兩岸。也就是我們所說的「守江必守淮」這一戰略。只有江淮一體,才能夠形成縱深防禦。單是一條線的長江防線是遠遠不夠的。
你們可以想想看,如果北方政權在江北站穩腳跟,以此為基礎,以大江南北隔江對峙,看起來長江是屏障,可是千里江防,處處都可能成為對方的突破口。你處處設防,整條防線就形同虛設。只要任何一處被突破,北軍在南岸建立據點,則大江之險則與我共有。其結果,長江防線,功虧一簣。歷史上西晉滅東吳、隋滅南陳,宋滅南唐,足以驗證。
那麼「守江必守淮」這一戰略,怎樣去理解和實施呢?
首先,守江必守揚,守揚必守淮。這里的「揚」指的就是揚州。當年的隋煬帝就是為了要看揚州的瓊花,而興建了大運河。從地圖上看,揚州可是個戰略要地,可以溝通長江、大運河和淮河三道水系,如果要守住長江,就必須要依靠揚州作為戰略前線,不過揚州地勢平坦,無險可守,容易遭到北方大軍的圍攻。因此要保揚州,必要守住淮南前線。
其次,古代的淮河、泗水等水系比現代要發達,水網發達對於北方來的軍隊而言是一個障礙。作為進攻方,復雜的水系避免了直面北方騎兵的沖擊,同時可以從後方不斷向支點要塞輸送支援。北方來的入侵者很難對這些城市形成完全的封鎖。
所以綜上所述,守江必守淮是主要是出於戰略縱深的考慮。控制淮河地區,可以有效阻止北方的入侵者逼近江南,而一旦失去淮南,則意味著整個江南在北方大軍的鐵騎之下,滅亡只是時間的問題。
當然,我補充一點,如果南方政權有北伐的決心,淮河一帶就可以作為北伐的大本營,進可攻退可守。淮北的重鎮是徐州,如果從徐州往北可以進軍山東威脅京津,向西可以進入河南威脅洛陽問鼎中原。例如當年的朱元璋北伐基本上就是這個思路,先出兵河南、山西剪除羽翼,再從山東直撲京津,逼走北元逃亡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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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 為什麼有人說「守江必守淮」呢
守江必守淮,這是古代中國冷兵器時代的一個經驗總結,是中國地形圖和軍事學相結合得出的一個結論。但是,這個結論並不是真理,只是軍事學領域的一個理論。
1644年3月崇禎皇帝上吊後,明朝滅亡,一個多月後,南明弘光政權成立,但是在第二年5月就丟了淮河丟了南京,1662年永曆帝朱由榔被絞死,南明滅亡,只存在了18年。南明這么快滅亡就是因為過早地丟掉了江淮地區,失去了屏障。
當時,清朝攝政王多爾袞的目標很明確,必須迅速拿下南京,經略江南。一方面他安排哥哥阿濟格帶上吳三桂等人向西邊追擊李自成;另一方面又讓弟弟多鐸帶上李成棟等人拿下南京。戰略意圖都在一年左右時間實現,就憑這一點,多爾袞就能在中國古代軍事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玖』 青門集。閻典史者傳,原文翻譯
閻典史傳 〔清〕邵長蘅 譯文 閻典史者,名應元,字麗亨,其先浙江紹興人也。四世祖某,為錦衣校尉,始家北直隸之通州,為通州人。應元起掾史,官京倉大使。崇禎十四年,遷江陰縣典史。始至,有江盜百艘,張幟乘潮闌入內地,將薄城,而會縣令攝篆旁邑,丞簿選愞怖急,男女奔竄。應元帶刀鞬出,躍馬大呼於市曰:「好男子,從我殺賊護家室!」一時從者千人,然苦無械。應元又馳竹行呼曰:「事急矣,假一竿,值取諸我。」千人者布列江岸,矛若林立,士若堵牆。應元往來馳射,發一矢,輒殪一賊。賊連斃者三,氣懾,揚帆去。巡撫狀聞,以欽依都司掌徼巡縣尉,得張黃蓋,擁纛,前驅清道而後行。非故事,邑人以為榮。久之,僅循資遷廣東英德縣主簿,而陳明選代為尉。應元以母病未行,亦會國變,挈家僑居邑東之砂山。是歲乙酉五月也。
當是時,本朝定鼎改元二年矣。豫王大軍渡江,金陵降,君臣出走。弘光帝尋被執。分遣貝勒及他將,略定東南郡縣。守士吏或降或走,或閉門旅拒,攻之輒拔;速者功在漏刻,遲不過旬日。自京口以南,一月間下名城大縣以百數。而江陰以彈丸下邑,死守八十餘日而後下,蓋應元之謀居多。
初,剃發令下,諸生許用德者,以閏六月朔懸明太祖御容於明倫堂,率眾拜且哭,士民蛾聚者萬人,欲奉新尉陳明選主城守。明選曰:「吾智勇不如閻君,此大事,須閻君來。」乃夜馳騎往迎應元。應元投袂起,率家丁四十人,夜馳入城。是時城中兵不滿千,戶裁及萬,又饢無所出。應元至,則料尺籍,治樓櫓,令戶出一男子乘城,余丁傳餐。已,乃發前兵備道曾化龍所制火葯火器貯堞樓。已,乃勸輸巨室,令曰:「輸不必金,出粟、菽、帛、布及他物者聽。」國子上舍程璧首捐二萬五千金。捐者麕集。於是圍城中有火葯三百罌,鉛丸、鐵子千石,大炮百,鳥機千張,錢千萬緡,粟、麥、豆萬石,他酒、酤、鹽、鐵、芻、藁稱是。已,乃分城而守:武舉黃略守東門,把總某守南門,陳明選守西門,應元自守北門,仍徼巡四門。部署甫定,而外圍合。
時大軍薄城下者已十萬,列營百數,四面圍數十重,引弓仰射,頗傷城上人。而城上礧炮、機弩乘高下,大軍殺傷甚眾。乃駕大炮擊城,城垣裂。應元命用鐵葉裹門板,貫鐵縆護之;取空棺實以土,障頹處。又攻北城,北城穿。下令人運一大石塊,於城內更築堅壘,一夜成。會城中矢少,應元乘月黑,束藁為人,人竿一燈,立陴<bzgwgz_020/bz>間,匝城,兵士伏垣內,擊鼓叫噪,若將縋城斫營者。大軍驚,矢發如雨;比曉,獲矢無算。又遣壯士夜縋城入營,順風縱火;軍亂,自蹂踐相殺死者數千。
大軍卻,離城三里止營,帥劉良佐擁騎至城下,呼曰:「吾與閻君雅故,為我語閻君,欲相見。」應元立城上與語。劉良佐者,故弘光四鎮之一,封廣昌伯,降本朝總兵者也。遙語應元:「弘光已走,江南無主,君早降,可保富貴。」應元曰:「某明朝一典史耳,尚知大義。將軍胙土分茅,為國重鎮,不能保障江淮,乃為敵前驅,何面目見吾邑義士民乎?」良佐慚退。
應元偉軀干,面蒼黑,微髭。性嚴毅,號令明肅,犯法者,鞭笞貫耳,不稍貰;然輕財,賞賜無所恡。傷者手為裹創,死者厚棺斂,酹醊而哭之;與壯士語,必稱「好兄弟」,不呼名。陳明選寬厚嘔煦,每巡城,拊循其士卒,相勞苦,或至流涕。故兩人皆能得士心,樂為之死。
先是,貝勒統軍略地蘇、松者,既連破大郡,濟師來攻。面縛兩降將,跪城下說降,涕泗交頤。應元罵曰:「敗軍之將,被禽不速死,奚喋喋為!」又遣人諭令:「斬四門首事各一人,即撤圍。」應元厲聲曰:「寧斬吾頭,奈何殺百姓!」叱之去。會中秋,給軍民賞月錢,分曹攜具,登城痛飲;而許用德制樂府五更轉曲,令善謳者曼聲歌之,歌聲與刁斗、笳吹聲相應,竟三夜罷。
貝勒既覘知城中無降意,攻愈急;梯沖死士,鎧胄皆鑌鐵,刀斧及之,聲鏗然,鋒口為缺,炮聲徹晝夜,百里內地為之震。城中死傷日積,巷哭聲相聞。應元慷慨登陴,意氣自若。旦日,大雨如注。至日中,有紅光一縷起土橋,直射城西。城俄陷,大軍從煙焰霧雨中,蜂擁而上。應元率死士百人,馳突巷戰者八,所當殺傷以千數;再奪門,門閉不得出。應元度不免,踴身投前湖,水不沒頂。而劉良佐令軍中,必欲生致應元,遂被縛。良佐箕踞乾明佛殿,見應元至,躍起持之哭。應元笑曰:「何哭?事至此,有一死耳。」見貝勒,挺立不屈。一卒持槍刺應元貫脛,脛折踣地。日暮,擁至棲霞禪院。院僧夜聞大呼「速斫我!」不絕口。俄而寂然。應元死。
凡攻守八十一日,大軍圍城者二十四萬,死者六萬七千,巷戰死者又七千,凡損卒七萬五千有奇。城中死者,無慮五六萬,屍骸枕藉,街巷皆滿,然竟無一人降者。
城破時,陳明選下騎搏戰,至兵備道前被殺。身負重創,手握刀,僵立倚壁上不仆。或曰:闔門投火死。
論曰:《尚書·序》曰:「成周既成,遷殷頑民。」而後之論者,謂於周則頑民,殷則義士。夫跖犬吠堯,鄰女詈人,彼固各為其主。予童時,則聞人嘖嘖談閻典史事,未能記憶也。後五十年,從友人家見黃晞所為死守孤城狀,乃摭其事而傳之,微夫應元,固明朝一典史也;顧其樹立,乃卓卓如是!嗚呼,可感也哉!
——選自《國朝二十四家文鈔》
閻典史,名應無,字麗亨,祖上是浙江紹興人。高祖父某,擔任錦衣校尉,方才移居北直隸的通州,成了通州人。閻應元開始任公職是當掾史,做過京倉大使。崇禎十四年(1641)年,調任江陰縣典史。剛到任,正碰上江上的強盜駕著數百艘船,張掛著旗幟乘漲潮侵入內地,將要迫近江陰縣城。恰巧又逢本縣縣令到別的縣里去代理政事,縣丞、主簿既膽怯又無決斷,束手無策,居民四處奔逃。閻應元帶著刀箭趕出來,在街上策馬飛馳,大聲呼喊:「是好漢的,跟我一起去殺強盜,保衛親人!」不一會,身邊就集聚了上千人。但苦於沒有兵器。閻應元又飛馳到竹行前高喊:「情況十分緊急,每人先借一根毛竹,貨款將來由我統付!」這一千人排列在江岸,手持毛竹如刀槍林立,人靠人像一道長牆。閻應元來回地飛馬射擊,發一箭,便射死一個強盜,一連射死三人。強盜的氣焰被壓了下去,扯上帆逃走了。巡撫寫文狀向上報告退江盜的情況,用皇帝的名義讓閻應元參同都司的官銜,執掌巡迴檢查的縣尉職權,外出可以乘車加黃蓋,打大旗,由引路士卒清除道路而後通過。這是慣例中所沒有的待遇,當地人都引以為榮。長久以後,他卻還是只按照資歷轉升為廣東英德縣主簿,陳明選代替了他的縣尉職務。閻應元因為母親生病沒能趕去赴新任,又逢國家發生變故,便帶著家人寄居在江陰城東的砂山。當時是乙酉年(1645)五月。
那時,清朝已奪取明政權改變年號到了第二年。豫王多鐸的大軍渡過長江,金陵城投降歸順,南明君臣出逃。不久,弘光帝朱由崧被俘獲。豫王分別派遣貝勒和其他將領攻佔東南地區的郡縣。各地的南明守將有的投降,有的逃走。有的關閉城門聚眾抵抗,也是一攻即破,快的就在當天,慢的也不過十日。自京口以南地區,一個月內被攻佔的名城大縣數以百計。而江陰這座偏僻小縣城,堅守了八十多天才被攻下,這主要是靠閻應元的謀略。
當初,清軍頒布剃發令,諸生許用德就在閏六月初一,將明太祖畫像懸掛在明倫堂,率領眾人叩拜痛哭,儒生百姓蜂擁而來,多達萬人,打算擁戴新縣尉陳明選主持縣城守備。陳明選說:「我的智勇比不上閻君。這是大事,一定要閻君來才行。」於是連夜飛馬趕去迎請閻應元。閻應元拂袖而起,立即帶領家丁四十人,連夜飛馳入城。當時城裡士兵不足一千,居民也只有萬戶,而且糧餉尚無著落。閻應元進了城,便整理軍中文件簿籍,修建城防工事,下令每家出一名男子登城守衛,剩餘的男子為軍中送飯。然後取出前任兵備道曾化龍製造的火葯火器,貯存在城樓上。隨後動員富有人家捐送,傳令說:「捐送不一定都是金錢,捐糧食、布匹聽便。」國子上舍程璧帶頭捐獻二萬五千金。捐送者成群擁到。於是被圍的縣城裡有了火葯三百罐,鉛丸、鐵子一千石,大炮百門,鳥機一千張,錢一千萬貫,米、麥、豆等糧食一萬石,其他如酒類、鹽鐵、草料也儲備充足。接著命令專人把守各城防區:武舉黃略守北門;把總某守南門;陳明選守西門;閻應元自守北門,並兼管巡察四門。剛剛布置停當,城外清軍包圍圈已合攏。
這時迫近城下的清軍已達十萬,紮下營盤上百,四麵包圍了數十層。清軍拉弓向城上發射,傷了不少守城的人。而城上礧炮、機弩居高向下發射,也殺傷了大量清軍。清軍駕起大炮轟擊城牆,城上的矮牆被炸裂。閻應元命令用鐵葉裹著門板,穿上大鐵索擋住裂口,再用泥土裝在空棺材裡,堵在倒塌處。清軍又攻北城,北城被攻破。閻應元下令每人搬一塊大石頭在城內重新築起堅固的牆壘,一夜之間就完工。碰上城中缺箭,閻應元乘著無月的黑夜,用禾稈紮成人形,每個草人竹竿上掛一盞燈,豎立在女牆之間,環城圍繞。讓士兵伏在城上矮牆後,擊鼓呼喊,佯裝要縋下城去偷襲的樣子。清軍十分驚慌,向城上發射如雨點般的密箭。到拂曉,得到的箭不計其數。他又派壯士夜裡縋下城潛入清營,順風放火,清軍亂作一團,自相踐踏殘殺,死了好幾千。
清軍後退,離城三里停下安營。攻城主帥劉良佐由騎兵簇擁著來到城下,向城上守軍呼喊:「我和閻君是老朋友,替我告訴閻君,我想要見他。」閻應元站在城上和他說話。劉良佐,是以前弘光朝的四鎮之一,被封為廣昌伯,投降清朝的總兵。他遠遠地對閻應元說:「弘光帝已經逃走,江南再沒有國君,您及早投降,可以保證富貴榮華。」閻應元回答說:「我不過是明一個小典史,還能明曉大義。將軍你受土封侯,身為國家的重鎮,不能守住江淮,卻甘做敵人的馬前卒,有什麼臉來見我們城裡深明大義的士民呢?」劉良佐慚愧地轉身走了。
閻應元身材魁梧,蒼黑面孔,微有胡須。性格嚴厲剛毅,號令嚴明整肅。對於犯法的人,該用鞭笞貫耳的刑法,便絕不寬饒。但他輕財重賞,毫不吝惜。親自為受傷者包紮傷口,為死者備上等棺木斂葬,並灑酒於地哭祭。和壯士說話,一定稱呼「好兄弟」,而不直呼其名。陳明選寬厚和悅,每次上城巡察,安撫慰勞部下,看到他們的勞苦之狀,有時甚至流出眼淚。所以兩人都能深得人心,士卒們樂意以死來報答。
在此之前,領兵在蘇州、松江一帶攻城佔地的貝勒,連破大郡之後,這時也以自己的軍隊增援攻城清軍。貝勒把兩員降將反綁,讓他們跪在城下勸降。兩員降將一面勸說,一面痛哭,滿臉涕淚。閻應元罵道:「吃敗仗的傢伙,給敵人俘虜了不快點死掉,干什麼還啰里啰蘇!」貝勒又派人宣令:「只要殺掉四門首先起事的各一人,我們就撤去包圍。」閻應元高聲回答:「寧可斬我的頭,憑什麼要殺害老百姓!」喝令傳話的清卒滾開。當時正逢中秋節,閻應元發給軍民賞月錢,軍民們分頭結伴帶著器具,登上城樓痛飲。許用德創作了五更轉曲,請善於歌唱的人引長聲調歌唱。歌聲和刁斗聲、笳吹聲交織在一起,過了三夜才告結束。
貝勒已經察城中無投降之意,攻城更加緊急。使用雲梯、沖車的敢死隊,盔甲都是用鑌鐵製作的,刀斧一碰上就叮